柳沧澜冷冷扯了扯角,拇指和食指住那颗珠子,就要用力一碾。
会踏入他的陷阱,任由他予索予求,也是因为这颗珠子。
从那爱慕中生出的恨意,一点点将他吞噬。
时而温柔,时而残忍。
本来在大门前的时候,姬离楼那样公然挑衅,柳沧澜就压抑着怒火。
他手中的珠子再次引得男人不快,他却无法丢弃。
那物还没有完全起,蛰伏着,被热的气息一濡,
哪怕要招致无妄之灾,他也只得咬牙承受。
柳沧澜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大抵是被索要多了,吃不消,又或是郁郁寡欢,自然而然就消瘦了下来。
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这么久了,他还是像捂不的小蛇一样,冷血又孤僻。
反复无常,难以捉摸。
为此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俯跪在男人间,隔着衫上了对方那。
柳沧澜看着他麻木的眼神,苍白无血色的紧抿着,不愿作声,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磨难早就好了准备。
“那就取悦我,你不是知该怎么吗?”
而柳沧澜就是要他从这种情感中脱离出来,哪怕是连着他的肉一同拽下,痛彻心扉的。
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散下,这挡住了他的表情,他在停滞了片刻后,遂又直起,眼神凌厉又孤绝。
长期被囚于这个男人边,他多少也摸清了对方的脾。
面对他的执迷不悟,柳沧澜冷笑着将那颗珠子置于他眼前,像第一次那样,玩味地命令。
他眼底出现一丝落寞,暴了他的心绪,也就是这一愣神,手中的珠子被柳沧澜给抢了过去。
被践踏的自尊支离破碎,他在这种折磨中,有时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活着。
可他终是无法彻底割舍。
那一瞬间,思绪回转,柳沧澜又想到了那一晚,对方一凄惨的躺在床上,眼神固执又坚毅,朝自己伸出的手,还在颤抖。
是因为那个人吧。
一旦涉及那个人的事,他就算是孤注一掷,也会对抗到底。
对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东海白衣人。
又或是明白看着对方逐渐虚弱下去,他终会心,还不如一刀杀了对方来的痛快。
即使如履薄冰,也会被迁怒。
原来不怎么调教打磨,他最后的坚守都不会轻易瓦解。
果然,男人一手揽过了他的腰,将他扣在怀中,他比来时瘦了很多。
如今对方再等他,他也不用在茫茫人海中寻找。
此刻更是怒极反笑。
这被百般蹂躏的躯,千疮百孔的灵魂,像是再支撑不下去了。
“看来你是真的在乎对方。”
“怎么,你还惦记着那个人?”
只要那个人还活着,他也就还有必须活下去的意义,不得不完成的复仇。
腕骨传来不堪重负的力,他怎么都不愿松开手,让那颗珠子落。
虚弱的无时不刻不再提醒他,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如今对方在等待着他,这么多年的恩怨也该个了结。
他看得紧张,唯恐对方一个不小心就将珠子给碎了。
纵使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之际,他有贪恋过男人的温,但终究他还是独自一人习惯了。
苍白的双吐着冷漠的话语。
越是反抗,越是痛苦。
尤其是遭受到残酷的对待之后,他更是对男人无法产生丝毫信任。
柳沧澜见他如此固执,竟是伸手就要从他手中去抢。
这是他唯一的反抗,却也惹怒了柳沧澜。
当初那个人能从笼子中离开,到底有没有他的心,只有他自己知。
他有过一刹那的惊愕,随后又像是认命一般,麻木的低下去。
情与仇,也许他自己都分不清,又或许早就入到了一起。
哪怕是脊背撞倒在了柔的床铺上,衣衫被剥去,他还是紧攥在手中。
“还给我。”
柳沧澜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的关系本无法缓和。
这不就是他苟且偷生活下来的意义吗?
囚于笼中的鸟儿,大多会在沉闷之中,选择自行了断。
这才成为了他痛苦的本源。
对他也是种解脱。
凌霜默手指蜷缩着,极力想要挣脱桎梏,却只觉得腕骨一阵疼痛,快要被碎。
只渴望着能够停歇。
温柔的假象下,是鲜血淋漓的残忍。
他眼一,当然不愿意给。
恨了这么久,他终于想要从中解脱,好好的休憩。
“把它还给我。”
感觉到手中一空,他慌忙地伸手,往前一扑,想要拿回来,却扑了个空,摔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