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弯腰和她说：“嗯，咱们不去，等后面爸爸妈妈攒够了钱，就带你离开这里。”

        父亲的话并不能完全让她宽，但Ling终究还是要和他们一起走的：“好。”

        Ling听不懂，她只感觉爸爸妈妈都不太开心，所以就乖乖坐在旁边不说话。

        Thronos看着小孩坐他上晃着小像献宝一样把小饼干把给他，既讨厌甜食又不爱吃人类食物的他接了过来，心存感激。

        和这珍贵的一小分相比，原始的进食望来得不值一提，更是可以战胜的，这是他的尊严。

        血鬼从人类的留下的典籍中学习，因此对人类存在幻想，幻想破碎后变得厌世，看见纯良后又重新燃起信心。

        那天之后，Thronos就发现Ling黏他更甚，小女孩有时候不说话就单纯拉着他不放，或者贴着贝拉不愿意松手。

        人们常说血鬼美丽的下是已经腐朽了百年的灵魂，他一开始听见，觉得这是诽谤。后来等看多了人，又觉得腐朽就腐朽吧，至少比腐烂好，比起人类天天上演同族自戕的行为，腐朽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他又觉得，这是错的，他的灵魂并未腐朽，只是暂时沉睡而已，需要有什么东西去唤醒。

        Ling笑嘻嘻后撇撇嘴说：“那就行了呀，你不要老吓我，叔叔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骗小孩。”

        Ling挪了挪，直到舒舒服服地坐着，抬看着他：“不害怕呀，妈妈的眼睛是棕色的，爸爸的眼睛是蓝色的，我的眼睛是黑色的，那么你的眼睛是红色的也可以呀。而且，很多动物就会有尖尖的牙齿，很多人的牙齿也长得五花八门，都不太一样，没有关系的。”

        妈妈发现她并不高兴，柔声问她：“怎么了？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离开这吗？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这里吗？”

        “去别的国家，不待在这里了。”

        比如风暴、雷霆、彩虹、雪山、飞鸟或者波光粼粼的湖泊，亦或者是叫他叔叔，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

        Thronos听她语气这么开朗，带她去沙发那坐着，把她抱坐在上：“……不害怕吗？我上次那样。”

        “啊？那么远吗？”Ling吓了一，没想到他们要直接远远地离开这里。

        Ling并不喜欢同龄的小孩，她经常因为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被嘲笑欺负：“……我不想。”

Ling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太好啦，好了就好！”

        父母的沉默在此刻更像是一种无奈，Ling看这个传教士喝光了碗里的水，直到天快黑了才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呀？很远吗？”Ling怕离得太远她就不能去找Thronos玩了。

        传教士看她坐在一边不说话趁机问她：“你想去教会吗？教会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孩，你可以和她们一起学习。”

        他讨厌人类世界的绝大分，但肯定有一小分能留住他。

        传教士一次又一次来到家中，给Ling的父母压力，告诉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该送去女修院生活。父母是外人也就算了，难要让孩子也远离主的恩泽，一辈子这么可怜吗？

        “你有什么心事吗？”贝拉用餐叉取了一个草莓递到她嘴边。

        “不用，我们宝贝不用去，爸爸妈妈会教你的。”Ling的爸爸蹲下来摸了摸女儿的。

        等他离开后，爸爸妈妈都松了一口气，Ling看见他们表情轻松了起来，才重新变得活泼。

        “等我们离开了之后，你可以给他写信。无论离得多远，信总会送到的。”

        Thronos着她的脸：“……假的。”

        “万一我会像故事中的妖怪那样把你吃掉呢？”他用食指刮着她乎乎的脸颊，问。

        Ling点了点：“嗯……”

        “知了。”

        Ling在Thronos边从五岁成长到七岁，对于孩子来说，无忧无虑的时光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是因为放不下你的朋友吗？”爸爸知她前一阵交了好朋友，明天回来都笑嘻嘻的。

        她下来抱着妈妈的腰：“妈妈，我要去那个什么院学习吗？”

        Ling回，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真的吗？”

        传教士得到回答便不她，继续和Ling的父母说着教会的好，以及主有多么神圣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