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墨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阴我？”

        她大概猜到事情的发展趋势。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聪明了！”

        嘴真欠啊！

        苏雅子很僵着，深沉的黑眸没有焦距的盯着窗外：“她是得付出代价。她伪装了这么久，就这么被这样一个小伎俩给骗了，看得出来她已经乱了阵脚……”

        苏念摇，眼神凝重：“我不是要阴你，我只是想跟你个交易。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以后可以当什么都不知。”

        沈从墨回想一下，明白苏雅刚才为什么要骗苏念说那尸也许还能找到线索，又故意撩拨他，害得苏念认出他是沈从墨。

        ＊

        苏雅机械的点点：“你说得对，我是该开心一点。”

忍一忍，可听她说话这么笃定和难听，他一秒都装不了。

        沈从墨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神，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害怕没有波动，完全麻木，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成一地，怎么呵护都没用。

        沈从墨脸色顿变：“你果然有问题。”

        他也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抚住她苍白的脸，想要给她出一点血色：“苏雅，你别吓我……没事啊，人都会为自己犯得错付出代价。”

        他微眯着眼：“交易？我跟你能什么交易？”

        回来的路上，沈从墨又恨又爱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故意挑那个时间离开，就是想让苏念有机会跟我交易是不是？”

        她尾指无意识的颤抖：“那烧成碳的尸如果真能提取到DAN，你一定要帮我瞒下结果，不能让苏雅知真相。”

        苏念深气压下全的情绪，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举起一只录音笔：“沈从墨，刚才的对话我全都录下来了。如果大家知现在掌沈氏集团的人是个废物，会不会对贵公司的市场竞争力和经营状况有所影响？”

        他下巴扬起，绷起傲慢的弧度，冷嗤：“你小学毕业了吗？老子上着沈家的血，本来就是太子。倒是你，区区一个养女，不知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出来的低贱东西，祖坟冒青烟被苏家视如己出养了这些年，不知乖乖夹起尾巴人还敢嘲讽我？你就是一A货，放在名贵的橱窗里也卖不出奢侈品的价格。”

        说完，她目光平静到有几分麻木：“我故意让她拿住你的把柄，她若是一直不上套，我心底还总存着一丝侥幸……会不会是我想多了，会不会是误会她了……苏家把她养得那么好，没有打骂她，没有让她饿肚子，给她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一切……她应该是个正常人，不应该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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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举起录音笔：“你就没问题吗？”

        苏雅睫动了下，眼底似有暗：“她果然按捺不住了。”

        “对，胜利在望，所以你现在更是要开开心心的迎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