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彦瞳孔骤缩,不敢对上她的视线:“别说了!”
“既然在你心里我都已经这么坏了,那我不介意――”他将外套随意一扔,语调缓慢的朝她近,“再坏一点。”
沈从彦脸上反而生出了一种异常平静的情绪,却让苏雅隐隐感知到了危险。
可她的声音却颤抖得如冬日里细微的冰裂声,毫无震慑力。
“够了!”他站起来,退了一步,面上全是戾气,对着手下吩咐,“去把苏念杀了,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染了血的外套:
沈从彦抬手,无声的了个清场的手势。
果然,苏雅的猜测没有错。
所有人陆续离开后,他晦暗的眸光静静的在她脸上、上逡巡,结微不可察地动一瞬。
这种平静不是真正的平静,倒像是爆破前默默等死的凝结。
沈从彦形晃了晃,被激得快要站不稳:“你拿我跟她比?”
苏雅心里颤栗不止,无法动弹的手指死死抠着椅子扶手,仰着苍白的脸怒视着他:“你别过来!”
她眼中的讥诮丝毫不加以掩饰:“沈从彦,你应该知的,比起苏念我更恨你。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有些纠葛的陌生人,可你,却是实实在在的和我在一起相了八年的哥哥,是与我有过亲密接的爱人。如果说她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那你又何尝不是在我惨淡的人生里雪上加霜。连你都尚且如此对我,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理由对我手下留情?”
“但凡……”她嗓音嘶哑,带着点报复的快意,却是好久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凡你对我仁慈一点,但凡你别得那么绝情……我这辈子可能真就待在榕山不会出来了!我一定乖乖留在家里,等着爸妈被判一两年后出狱,我们一家再次团聚。这样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了,我不会真的成了一个女,我妈也不会到死都在监狱里。”
等进度条蓄满,一切毁灭。
沈从彦极薄的红缓缓噙起一边笑,一双深邃的眼更是显得阴郁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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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沉静:“某程度上,你得比她过分多了。”
“好。很好。”
“你杀她有什么用!”苏雅厉声阻止,可笑的看着他,“你应该杀了你自己!”
到判决书,我对判决结果不满意。我去找过你的,你不在。我又去找祁临,恰好那段时间他出事了……苏念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我诱骗到名,找了很多很多个男人来玩弄我。”
刑房内死静了许久。
他不爱听,她就偏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