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下一个，是不是到你了？”

        丝线再度伸出，夺走了喻蓝扔在地上的玉石匕首，裹着刀柄，插进了陶莎的躯。

        一切都是在喻蓝的视线中真实发生过的悲剧。

        她终究是没忍住坐倒在地，作为一个才入职一两年的新人刑警，因这初次目睹的非人场面，手脚丧失气力，陷入了悲恐交加的境地。

        “这也是个没有资质的可怜人。”

        那一夜的事件，在这句陌生的告别中短暂地划上了句号。

        早在刚才那一掌里，徐仲生就已经死了。

        以她的心，现在早该点上第二支，只不过在季怜面前，她会更倾向于收敛。

        喻蓝毫不犹豫地对着男人开枪。

        “不行，你的舞台还不能在这里。我得为你准备更合适的剧本才行。”

        那只作恶多端的A级女恶魔，一声不吭地被玉石匕首刺穿，魂化作难闻的铁锈味，逐渐消散。

        “戒，把你的想法说清楚。你遇见过这只恶魔，就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仔细说明白。我想听真正发生过的事实，不是任何毫无据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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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照顾你的阴阳眼妹妹，刑警。有机会再见。很期待你能有新的利用价值。”

        喻蓝并没有刺激她的念，只是现在比起风言风语，和可能被丝线纵导致变形的记忆，她更需要旁观者目中所见的真实。

        喻蓝看得出，她正在艰难地消化这一事实。

        恍惚间，喻蓝听见房内有一个陌生的嗓音响起。

        听到“推测”二字，季怜的目光又不自然地别开了半分。

        喻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季怜搂球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猫咪抱怨地伸爪挠了挠。

        血与尸块飞溅在喻蓝的上。

        她大概是要死在这里，和她的师兄一起。

        “这就是可笑又不实的恶魔猎手，和我实际所见的真相。”

        后续的突击小组，也没人跟进门，想必是都被解决了。

        玉石子弹从枪口出，男人却消失了。

        子弹扑了个空。

        被千刀万剐的，不过是一没有生气的尸首。

        喻蓝将话茬递到了戒的手上。

        那人自顾自地说着，轻轻敲了个响指。

        喻蓝难得没有在这场叙述中点烟。

        没有一丝哀嚎作为反馈。

        恶魔陶莎还未挥发干净的魂上插着喻蓝随携带的玉石匕首。

        “……”

        得不到回应的后勤小组突入别墅之时，他们看见的喻蓝正恍惚地坐在徐仲生的尸块前呕吐。

        喻蓝四下张望，没能找见对方的踪迹，正想走上前查看徐仲生的，房内的丝线忽然哗啦一下收紧，仍是残忍地将吊在房中央的男人四分五裂。

淡的月色下，也让人可恨而完整地记在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