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真的？那我要……”

        此前，戒一直有着恢复记忆的权利。是他自己抗拒。

        恢复记忆的办法季怜也了然于心。

        然而兴奋的请求没说出口，季怜只觉得脑袋倏然一热。

        “我的魔眼被锁定了，无论什么都涨不了魔力，大概只有取回记忆才能知原因。我想变强一些，保护你们。”

        九年前最不希望戒找回记忆的就是喻蓝，天知这个恶魔会不会在找回一些丧心病狂的记忆后又要恢复极恶本逍遥法外。因此喻蓝当时刻意控制了输血的剂量，没让季怜帮忙恢复他的记忆。

        好像有一异常的热轻轻拂过脑侧。

        “……”季怜苦恼地放下了刀叉。

        季怜一秒心动，小鸡啄米般点：“好，那你先转钱！”

        她抬眸望了望眼前永远维持在十七岁的少年，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一从未见过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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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让戒对花钱感到兴趣，那就是和喻蓝的新家与婚礼。

        戒被她这副财迷附的模样逗乐了：“怜怜，想开销什么这么兴奋？有想要的东西吗？你告诉我，我帮你买。包养你！怎样？”

        “怜怜，可以吗？”戒目光闪闪地追问。

        季怜上就想到了要戒帮她下单一个新手机，这样她和堇就有便利的联系手段，也不怕见不着他时没有安全感。

        “蓝姐知你的选择？”

        看来喻蓝足以信任现在的戒，也的确到了他们想要放手一搏的时刻。

        连喻蓝都默许了戒这么。

        “才两倍？你收五倍吧。”戒倒是很大方。

        戒前一秒还在嬉笑脸，后一秒视线就落在了季怜发隙间的一白色丝线上。

        这九年间戒攒了不少积蓄，就前几天吃掉的金丝雀与那个金主的单子，他就得了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而且恶魔的开销实在太低了，钱这种东西几乎只进不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原因？”

        “噗……竟然是这种要求吗？”戒一开始看季怜满脸苦大仇深的还以为她要拒绝自己，没想到是在打钱的算盘。

        她只需要定期给戒输血就好，能先恢复哪一阶段的记忆，全凭运气。

        他真心实意想戒除一切，知恶魔的过去是反人类的，罪孽深重的。既然洗心革面成为喻蓝的警犬，以全新的份入人类社会，他便打算遵从人类的法则重新生活，那些记忆只是负担。

        “嗯，她说让我自己和你商量，她不插手。”

        “好吧，答应你，但是要收钱。”

        喻蓝手上那些骨血都是用季怜的血制成的，她没少输过血。每次输血还能获得不少营养费。

        ――五倍？这样一次就能赚够那件风衣的钱。

        “一次输血我要收费……之前的两倍。”季怜比出两手指。

        戒口中的“包养”，只是他心直口快的善意。季怜早已习惯戒这样的讲话方式，知这是他对自己开销交易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