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惊讶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在努力地和自己的丝线斗争，宁愿咬伤也不说出那两个字。

也被送到跟前。

        不受控制地下跪，本不由她控制。

        “你放开她！没有契约的人类杀了只是脏你的手，你把我吞并吧，你放了她……求你。”

        被透明的丝线控制了动作的喻蓝完全开不了口，只能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堇垂眸看着地面上的四件武，愈来愈觉得那柄刚被喻蓝握在手中的玉石子弹手枪十分眼熟。

        这团黑雾不见实形，气场却恐怖得吓人。

        “戒，把枪收好。带回局子，验指纹。”

        「是……呃！」

        几乎就是一个眨眼的空隙，丝线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存在过，黑雾更像是一团巨大的幻觉，散得无影无踪。

        戒的求饶卑微到了骨子里。

        “玉石里的骨血，是谁提供给你的？”

        喻蓝再怎么咬牙切齿，即便是对方没问出的东西，她也只能在丝线的纵下老实补充。

        「是。」

        戒半在地上，浑冷汗，手上的断刃也收了进去。

        喻蓝过了挣扎，手在碰到衣服里层藏着的玉石匕首之前，就已经被捆得反抗不得。

        喻蓝挣扎着咬伤了自己的。

        “……好。”

        喻蓝想要抵抗，却只能出不甘的神色。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缓慢地翻出了四件防武。

        两支手枪，一柄防匕首，一柄玉石短匕。

        黑雾中的男人却并没有如戒预想中那样发出冷笑。

        喻蓝颤抖着伸手回收被她摆在地面上的武。

        他弯腰拾起了枪。

        刚才因嗅到季怜血的味而感到不愉快的内心此时缓和许多。

        “武，全交出来。”

        丝线只是将人捆到了黑雾面前就收了回去。然而喻蓝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两支。还有、一支、在、家里。」

        戒在一片幻觉中挣扎着察觉到了跪在地面上的喻蓝，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不少。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包起了那支意外没被恶魔带走的玉石子弹手枪。

        喻蓝瞥见那团黑雾中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测对方的魂年龄大概在18至25岁之间。

        正准备继续发问，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了心间。

        堇怔了怔，瞬间撤离了现场。

        “这支枪，是你的？”

        无论思想怎么抗拒回答，喻蓝都只能被动地吐她所知的事实。

        “这种规格的枪，你还有几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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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

        她害怕自己供出季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