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更加有些尴尬,不知该说还是该走。
“为何不说话?”神父问。
握着海娜给的十字架,她犹豫一番,决定说:“因为我不是天主教徒,所以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她听到安静的空间里,玫瑰念珠转动的声音停止了一瞬,随后拨动的速度慢了下来:“没关系,主会对所有在苦难中的人施以援手。”
奥库斯神父继续问:“我的孩子,是什么让你的灵魂备受煎熬?”
不知为何,Ling已经觉得有些轻松,大概是她知她可以和神父坦诚:“因为胆怯……我要一件危险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以为我不害怕,但是现在才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勇敢。”
别人或许不知她为什么而害怕,但是奥库斯神父肯定知,便无需多问缘由:“既然害怕,还可以反悔。主鼓励人们学会勇敢,但也告诉我们需要明智地行动。”
Ling对着帘子摇摇:“可是我无法反悔,我还是会去,我只是想来诉说而已。”
玫瑰念珠转动的声音随着她说的话时小时大:“既然你去意已决又如此坚定,哪怕心怀胆怯,也足够勇敢,无需以此为耻。”
神父宽了她许多,说了好一会儿,Ling的心安静了下来,忏悔圣事接近尾声。
“祈祷吧孩子,愿主与你同在。”
Ling握着十字架,将最后一点杂念在沉默中撇去,随后毅然决然起去修女那。
她该换衣服出发了。
残阳维持着天空的余温,车行驶在路上,路两旁由房屋逐渐变成树林,路也越发崎岖。
太阳越来越低,黑夜逐渐袭来,车越跑越快,最终被车夫拉着缰绳停下。
在那座古堡前,匹开始嘶鸣,着气,不安地抬起前蹄,被车夫强行勒紧缰绳役使它们安静。
月色下的古堡幽静得没有一丝活人住过的气息,又高又黑,连窗都是黑的,没有一点反光。
厚重的云层逐渐放出月亮,城垛在这样的天空映衬下,呈现出尖突的锯齿状。
门开了,目的地就是此。
古堡内,窗帘后一个高大的影站在月色中,说:“让他回去,我不需要他们的供奉。”
两位半跪着的使仆面面相觑:“可是伯爵,车夫把这东西放下就走了。”
他皱眉:“东西?不是人吗?”
“我们将它搬回了大厅,是一口棺材,主人。”
Thronos听完,面无表情地下楼,朝着那口棺材走过去。
棺木漆黑,上面刻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架,象征着教会。
他的瞳色变了,从幽黑变得深红:血,是血的味。
Thronos伸手推开棺木,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唤起他内的躁动。
里面的女孩脖颈上带有一圈明显的伤痕,正在朝外渗血。上也有着血红的十字,以锁骨为横线,咙到心口的距离为竖线,血不止。
女孩双目紧闭,因失血过多而色苍白,微蹙眉。
Thronos看了看正在紧盯着棺材,咽着口水的使仆,呵斥命令:“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