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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凑近了来,仔细审视了一番,阴恻恻:“皇妹的气色瞧着倒是不错,我本以为这些天你的日子应当也不好过,如今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人痛苦煎熬,莫不是你已经倒戈向那贱种了?”
高怀胥尖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皇妹舍不得?不过有些时日不见,皇妹还真把那贱种当成兄长了不成?”
再次见到高怀胥,是在一个破败的寺庙当中,他俊美的面容上横亘着一条可怖丑陋的疤痕,似要将他的脸分割成两半,他的一只袖也空空的,整个人透着阴郁的戾气,再不复从前儒雅随和的姿态。
高琉玉猛地推开他,愤愤开口:“从前我是如何鼎力相助的,你全都忘到牛肚子里去了?若不是你太过无用,何至于到了今天这般田地,还有你出的那个馊主意,让我用遗诏假意投诚,再与你里应外合,真把他当傻子不成,没半点用不说,还害得我……”
飞上,眼看着就要被甩开了,刺客连忙挽弓搭箭往两人的方向去。
赵轸连忙弃飞奔回去,却只捡到染血的发簪。
不久前他们还稳坐高台,谈笑风生,丝毫不把高怀衍放在眼里,如今再见,两人倒似丧家之犬般狼狈,高琉玉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她从背上落,上好几撞在地上,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那个贱种加诸在我上的耻辱,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高怀胥冷笑一声:“我出的馊主意?皇妹当时不也欣然同意了么,你就敢说你没有旁的心思?若他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只怕是转就把我给卖了。”
赵轸一手挽住缰绳,一手挥剑劈开后的冷箭,高琉玉一声不吭地躲在他怀里,心急如焚,从袖中取出一簪子,悄悄刺进了背。
她顿了下,岔开话去:“几次三番在他上栽跟,若你如今还是这般轻视他,我看也不用再筹谋些什么了,不如早些逃离皇城,省得最后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高琉玉点了点,随口敷衍:“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心里却想着还是要找机会联络上夏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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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果然受惊,发了狂似的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赵轸连忙用力握紧缰绳,试图令儿安静下来,这时后面的刺客也追上来了,几支羽箭破空而来,赵轸连忙侧挥剑劈开,高琉玉忽然惊呼一声,便从背上落,他自顾不暇,等他听到动静想拉住她的时候,已经被儿横冲直撞带出去一段路了。
“罢了,我不与你争吵,此次高怀衍一定会死在我手里。除了我手上的这些人,还有一人也会帮我们。”
高怀胥神情似癫似狂,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放狠话,高琉玉皱了皱眉,看起来要比他平静得多。
“你这次真有十足的把握?真能杀得了他?我看还是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