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嘴张张合合,又没能说出来些什么。
“因为你的自由意志,大于一切,凌驾于我之上。”
“他也知,即使他对你再过分,只要哄一哄你,你就不会再生气,哪怕他已经利用了你。”
她拉着他的睡袍:“那您呢?您想不想?”
水苓现在正是被骄纵上的时候,搂着他的脖颈,小声抱怨:“您嫌我麻烦。”
男人的话落到她耳中,水苓逐渐松开手掌,朝下看着他。
水苓答不出来,安静地躺着,等着他说话。
徐谨礼掀开被子,俯压过去:“你还想别的Alpha,是我让你闲着了是吧?”
徐谨礼将她的睡裙推上去:“你能多讨厌他?会讨厌到他回来面对你时,依旧讨厌他吗?你一见到他就会心,不是吗?”
徐谨礼挑眉:“我已经告诉你他在想什么,你也仍然一厢情愿,掩耳盗铃吗?”
徐谨礼笑了:“真乖假乖,还是糊弄我呢?”
水苓眨了眨眼,感觉这个话题有点危险,大脑飞速运转中,思考着最完美的回答。
徐谨礼坦白:“我不想。”
水苓去吻他,随后把埋在他肩上:“不行,今天不想和您了。”
还未待她说,徐谨礼又开口:“还真犹豫上了?”
徐谨礼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耐心用纸巾给她眼泪:“又开始掉珍珠了。”
水苓急忙说:“没有,真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说好一点。”
“什么不一样?”
“他想的事,即使利用了你爱他这一点,但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你还会生气吗?”
徐谨礼点:“嗯,即使他这样,你也觉得没关系……毕竟你爱他,就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水苓将自己的裙摆推下去:“因为你们不一样,我只喜欢他,而他不会让我讨厌的事。”
“失去最后那一点自由,即使有爱情,也会让你痛苦,不是吗?”
“因为他知你完全拒绝不了他。”
随后又说:“好,这么乖的宝贝到我手里,是该惯着。”
水苓的眼泪下来:“叔叔……”
“我们都清楚,你比起拒绝,更擅长牺牲。”
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问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让你来教我?”
听到这话,徐谨礼住了她的下巴,眯了眯眼:“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那你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水苓既不解又生气。
是因为不想而生气?”
她点:“嗯,我还在生气。”
他笑:“惯的。”
徐谨礼吻她的额:“如果你想离,那就离,如果你不想,就不离。”
水苓坐在他怀里,抱着他,贴在他的膛上仰朝他看,鼓起勇气:“……好,那您有一年的时间让我回心转意,因为我刚刚真的很想离婚。”
女孩脸埋在手掌里摇着。
水苓一直沉默着,突然开口:“你们不是一个人吗?你明明知这样会让我讨厌他,为什么还要这么?”
徐谨礼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从容地摇了摇:“不是……我这些不是为了激怒你,也不是为了败坏他的印象。”
他问得好狡猾,他明明知她想要他的爱,想要和他爱,但在此刻,她通通不想听见。
她被徐谨礼放在床上,在他怀里蹭:“嗯,那您要努力,不然我不和您在一起了。”
徐谨礼把人抱着哄:“嗯,说完了就行了,对不起,宝贝。”
徐谨礼看她这样子格外可爱,了她的鼻尖:“我哪敢啊,一生气把我休了。”
说完赶紧躲进被子里去。
徐谨礼的话语安定平和:“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即使他这样……”水苓说着咬住了。
徐谨礼问得冷静又温和:“答案呢?先回答我,你在为什么而生气?又在为什么而拒绝?”
水苓靠在他怀里,仰问:“那您真的会和我离婚吗?一年后。”
水苓这会儿胆子还大着,竟也和他开起玩笑:“您之前还说要和我离婚,难我就不能想想别的Alpha吗?”
半晌,水苓捂着脸回答:“不是,不一样…那不一样。”
徐谨礼抱着她站起来,扶着她的腰:“这个问题……能不能完了再说。”
徐谨礼笑着问:“生气?”
徐谨礼将她的裙摆理好:“即使迷恋爱情,也不意味着可以接受爱情中发生的一切。所以任何不情愿、不可以、不想要,都该拒绝,哪怕这些要让你远离你的爱。”
水苓现在转过了,带着怒意瞪着他:“所以你就可以尽这些让我生气的事?又和我说他的坏话吗?”
熟悉的安全感又回来,水苓现在可以确认,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她拉着他的手:“……叔叔,不要让我讨厌您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您。”
“终于能让你说一两句实话,比我谈生意还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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