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猥琐的笑了,出一口黄牙,“没准儿。哈哈……”
打家的木料是找生产队批下,大到床、柜子、饭桌。小到椅子、板凳、筷子。全是庄河自己动手打的。
当人们听到庄瘸子要娶大队里最漂亮的姑娘杨倾倾时,本没有人信。
别的物件可以凭着结婚证免票购买,如被子,床单,热水瓶此类必备品,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才算将他们的新房布置妥当。
在以往,互相招呼的话题是:“吃饭了吗?”
到了六月,期待已久的地基终于批了下来。
慕倾倾给庄河备了一份礼,让他给杨队长媳妇送去。
新上任的生产队队长也姓杨,和原主杨倾倾是同宗,为人刚正古板,不徇私不克扣,一是一二是二。但他有大多数男人都有的通病,惧内。
不能真把给她赶出去。
时间差不多了。在杨树的沉默里,在杨林和杨杋的干瞪眼里,慕倾倾果断和庄河去领了证。
浙中在夏季时常有台风来袭,在慕倾倾看来很有掀翻的可能。庄河安说每家都这样,只要不遇上特别凶猛的就不倒。
是牛棚旁边的一块废弃的杂草地,位置偏是偏了点,好歹有了安立命的地。
庄河请了大队里的几个关系还算好的男人们帮忙盖房。不白帮,给工钱。对没有外快赚的庄稼汉来说多少是个进项,没有不乐意的。
“多么正苗红的一姑娘,眼睛被浆糊住了。”
于情于理杨林他们也该去帮忙,但他心里存了一口气,愣是没去。庄河理亏在先,也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他们能松口他就万分感谢了!
“搁我我也不能同意。”
“听说杨树三兄弟都不同意,没见庄瘸子盖房子人都没去帮忙。”
九月初九宜嫁娶
热天下,太阳毒辣的晒。庄河汗衫透,在新家收拾打扫,神情满足,每一下都打扫的十分用心。
各种风言风语满大队的飞,慕倾倾心态放的宽,随他们说去,长在别人嘴巴里,她也不了。
庄家今天热闹的很,菜是请大堂嫂和几个相熟的妇人来烧的,没条件办酒
庄稼汉手脚利索勤快,不到两个月,房子就盖好了。土胚墙外抹一层泥,瓦片就算有钱也不敢用,和大多数人家一样,是用的茅草,外搭破油布,再往上压几块石,屋便算成了。
批的地小,只够盖三间,隔出半间厨房半间放杂货,一间正房一间偏房,围了院子,辟出一小块地篱笆围了坐菜园。
抹一把额的汗,他低低的笑,“这一下,真要给她当牛了。”
有人贴到对方耳边小声:“你说,是不是庄瘸子鸡巴特厉害,把人小姑娘服了?”
现在则变成了,“听说了吗?庄瘸子要结婚了,新娘是杨树家的妹子。”
杨国虹不屑的撇嘴,“早说他们有一,还跟我赖,切!那么寒碜的男人亏她看的上。”
也有不少人说一些风凉话。庄河只当没听见,该砌墙的砌墙,该上梁的上梁,忙得很。早点忙完早点把小姑娘娶进门,哪有心思去搭理那些人。
“我见过那姑娘,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
通俗点解释那就是怕老婆。